城又逗留了三四日,前方传来消息,说大皇子困境已解,步千洐两日内便能返回墨官城。
听到这个消息,破月当晚就失眠了,黑黢黢的夜里,脑子里尽是步千洐在马上低头,笑着吻自己的样子。
忐忑不安中,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
三日过去了,不仅步千洐没回来,他带去的千余人马更是断了消息,容湛派去查探的人只回复说,黑沙河畔已无人驻扎。
终于,第八日日落时分,容湛接到一份飞鸽传书。当时破月就站在他身旁,看到他脸色大变,她心里越发不安了。
“发生了何事?”
容湛放下信:“大哥……昨日被关入了婆樾城的死牢,不日问斩。罪名是贻误军机、私通敌寇。”
破月瞪大了眼,立刻否定:“怎么可能!”步千洐通敌?绝无可能!
可婆樾城是昔日离国都城,如今是大胥东线指挥部所在。步千洐竟被押解到那里的死牢,可见真是情况危急了。
容湛神色凝重:“信上说……他私放了当日围攻大皇子的五百残军。”
破月目瞪口呆:“为什么?”
容湛摇头。
他没对破月说明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表面相亲,实则明争暗斗许久。而皇帝似乎也有意从中选择一个继位,所以对他们的争斗,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步千洐出了事,容湛回想起来,大皇子被围黑沙河,只怕其中另有隐情。但步千洐为何会放走敌军?却连他也想不清楚缘由。只是皇室龌龊,不便向破月说道。
他背起长剑,毅然望着破月:“我这就去婆樾城。你留在此处。”
破月哪里肯依,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带我去!”
容湛望着她惨白的脸色,心尖上就有点莫名发疼发涩,摇头道:“不成,我连夜赶路,带不上你。”
“你留我在此处,颜朴淙找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