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转身,片刻就滑到另一端去了。
这丫头生气的样子,还是有点儿真正的小可爱的!
栗田野揉揉被她打疼的手,轻佻地勾起了嘴角。
而梁心娜一直闷闷地为那个“好玩儿”耿耿于怀,她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形容过,不懂这个词在语境中的确切意思,难道,今天竟然被一个坏小子调戏了?
可滑了一会儿之后,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儿”不是“呆板”和“无聊”的反义词吗?又或许,自己是被赞美了?
到底是哪种?
梁心娜搞糊涂了,又不能去质问栗田野,虽然不确定,心里却有了一点儿的小得意。
只不过,一抬眼,看见周迹飘忽的眼神在空气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突然不安起来。
第二天,星期六,周迹再次去那里滑旱冰,梁心娜察觉到了有一些异样,但终究是什么也没多说。
只是,这次没有见到昨天晚上跳舞的女子,周迹一直以一种等候的姿态坐在场边,怔怔地望着门口,脸上渐渐有了落寞的痕迹。
落寞,那是梁心娜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的一种情绪。从小到大,他的脸上永远都是挂着润暖入人心的笑容。
梁心娜坐在他身边,隔在中间的沉默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们一起度过无数的时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各自心怀鬼胎。
“周迹?”
“什么?”周迹听见她犹疑的声音,忽然意识到她要问什么,竟不由的心虚起来。
心娜看出了他的不安,但还是提出了那个在心里磨了很久的问题:“你不是在想昨天那个跳舞的女孩了?”
周迹尴尬地扯扯嘴角,没有做声。
心娜知道了答案,心突然像了失重一般。她的好朋友,知己,是暗暗喜欢上了那个跳舞的女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