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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了那么难的题,却不回来给我打分了,可我还在认真做题,还坐在考场等你啊。
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一个人过着曾许诺给她的生活。没日没夜地学习进修,充实自身。一进大学就跟着师兄们的创业公司实习,大三就自己单干,偏偏学业也没落下。
他以光的速度从少年长成了男人。
八年,他达到了同龄人十八年或许都达不到的高峰。他想,他现在不是二十五岁,他应该是三十五岁了。三十五岁的老练和成功,三十五岁的财富和成熟,三十五岁的沉默和沧桑。
还有三十五岁的理智和沉稳。长大了,他想清楚了,那时候他太年轻稚嫩,太冲动盲目,太简单理想,的确不是好的依靠。凭着一腔热情绑在一起,或许可能撞得头破血流。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是当年的意气少年了,但,她却也不回来找他了。
怕他太令人失望,连回忆都毁掉吗?可他没有啊。
他没有撒谎,别人活一年的时间,他活三年。他都做到了。
可她一直不回来验收。
那么多痛苦的夜里,他常常望着天花板,给自己念求她和好时对她读的那首诗,《郁闷之事》。
最郁闷的事,不是想看的小说没翻译成母语,不是大热天没喝到啤酒,不是朋友家咖啡不香醇,而是——
没死在夏天,当一切都明亮,铲子挖土也轻松。
为什么最郁闷,因为那些都是人事,只此一件是天意。
是你做尽了人事也无法挽回的天意。
……
第二天,周洛去街上走了一圈,镇里的人都还认得他,小一点的孩子就没印象了,被父母强迫着拉到他面前说要像这个叔叔学习。看着孩子们脸上陌生而委屈的不情愿,周洛一阵尴尬。
经过南雅的旗袍店,它又换成了一家服装店。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