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下着雨,开车上桥时,道路已疏通,警察拉着警戒线清理着狼藉的大桥,检查过往的车辆。
车流走走停停。
越泽渐渐焦急,上车没多久,倪珈身上的冷气便退散,温暖起来,越来越烫。
至始至终她都隐忍颤抖着,一开始他以为她冷,后来又以为她是体内烧得难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她见到他后像孩子一样,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不松开,勒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他又不舍拉开她的手,艰难地低下头,轻声问:“怎么了?”
桥上,她从他视线里坠落的一瞬间,他脑中顷刻间只剩两个字:完了!
27年,他从没经历过那一刻的绝望与恐慌。
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她,一定再不松手。
倪珈意识回笼时只觉神清气明,体内的灼热已褪尽。
醒来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嘶哑,瓮声瓮气,但就是她亲爱的弟弟:“难怪我去德国她没屁颠颠跟着,原来跑去湖城赌钱了。这么大的人了真不省心,一天不看着她,就到处撒欢儿。”
倪珈睁开眼:“一会儿不说我坏话会死啊!”说完才见,越泽也坐在一旁,眸光淡淡,眉宇间有点疲惫,却依旧清明。
倪珈想起昏迷前一刻他们在汽车后座做的事情,有点尴尬,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别着脸没看他。
越泽神色不明,视线浅浅地笼着她,没什么情绪波动,不咸不淡地问:“感觉好些了吗?”
倪珈垂眸点点头:“嗯。”末了,补充一句:“退烧了。”
话音未落,倪珞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倪珈吃痛地捂着前额,怒目瞪他,倪珞还十分理直气壮:“拜托,你好好照顾好自己行不行,别拖累我啊!”倪珞嘴里叼着温度计,无比郁闷,“下次再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发烧,当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