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看戏。
郑哥面色凝重,有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甚至是恐惧。
倪珈诧异,越泽不至于让郑哥这种老手没底气吧?越泽走过来了。
仓库墙上的窗户投下一道道斜斜的光,把灰暗的仓库切割成一段段半明半暗的区间。
他从昏暗与光明的交界线穿过,挺拔清瘦的身影,一会儿遁入阴暗,好看的脸在光线背后,像是鬼魅;一下子又沉入光明,整个人在微尘跳跃的阳光里,柔和清逸,像从天而降的神。金色的光在他发丝间晕出细小的光圈,很温暖,可碎发下深邃而幽静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是冷清而淡漠。
他在离郑哥七八米远处,站定,整好在一束阳光的边缘。
夏天上午的阳光生机勃勃,可穿过他的身体,地上就落了道阴冷的影子。
越泽空漠地看郑哥一眼,平静无波:“苏扬手下那批货是你劫走的吧?”
郑哥僵硬地扯动嘴角,避重就轻:“他在湖城打死我的手下,我当然要还他教训。”
越泽点点头:“他打死你一个人,你杀他手下六个,还劫走了我让他运的货。”
他说话向来没有升降调,惟独一个“我”,拉长尾音。
倪珈看见,这个风淡云轻的“我”字,让所有人都抖了。
郑哥望着面前一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嗓子有些哑,他并不怕他们,对枪口这种事他经历得还少?可他恐惧面前眼瞳幽深的年轻人。
他知道他惹不起,所以才一直躲在有程向在的湖城。要不是这次受人所托,他才不会回来。没想,到这儿的第10个小时,越泽就把他找了出来。
“越泽!”郑哥还是沉着气的,“那批货既然是你的,我还给你。”
越泽眼中闪过古怪的笑意:“你坏了规矩。”
郑哥牙关紧了紧,没回话,旁边的男子却突然吼:“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