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场小得很,不用廊桥也不用摆渡车,出了候机厅,走几步就上飞机。
机上乘客少,为平衡飞机,乘客被分散坐开。周遥单独坐在窗边,望着舷窗外的黄色大地。
忽然,后边递来一张纸条,竟是陆叙。
她诧异地打开纸条:“明天有时间出来谈一谈。”后边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周遥把纸条收进口袋里,猜测陆警官找她多半和骆绎有关。
到了成都,等待,转机,终于落地北京,周遥累得筋疲力尽,结果一出首都机场便堵进了漫漫车流。
车窗外,大部分树木已经枯败,钢筋水泥建造的城市,往哪儿看都是灰蒙蒙的,空气里也全是汽油和灰尘味。
周遥歪在靠椅上,拿手指戳玻璃,心里头有股子难言的急躁:“早知道跟苏琳她们坐地铁回学校了!”
司机微笑:“夏总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刚回来怎么能去学校。况且今天还是周末。”
周遥趴在窗边,张开嘴巴,对着车窗呼气,看玻璃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晰。
司机善意提醒:“遥遥,坐有坐相。夏总看见又要生气了。”
周遥不高兴地撇一下嘴,坐直了身子,过一会儿,又惦记起了避孕药,可她没机会去买。
深夜回家,桌上留着晚餐。夏总临时开会,回公司了;周教授在学校实验室加班。
周遥一个人轻松自在吃完饭,好好洗漱一番倒在自家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一点声音也没有,窗外也没有风声。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顶和绚烂灯光,忽然觉得恍如隔世。一天之内,她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
周遥看一眼手机,刚好晚上十二点。
昨晚的十二点,她在骆绎的床上,她的身体深深地包裹着他,容纳着他冲撞的力度。周遥想起那无数个近乎疯狂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