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得不太清醒了,还记惦着这种事。
“没事的。”他说。
“哦,那就好。”她喃喃的,隔了一会儿,又在他耳边呼气,“言格,我要吃松仁玉米。”
“……”
又是温热的呼吸吹进他耳朵里,好痒。
言格抿了一下唇,再度停住脚步,缓一缓。
路灯迷离,树影斑驳……
甄意洗完澡,睡意全无。
她裹在浴巾里,趴在沙发里,盯着厨房那边的人,两眼冒心心。
言医生卷着衬衫袖子,正缓慢而有条理地切菜煮菜。厨房的金色吊灯光打在他头发上,虚幻而美好,像童话里金发的王子。
他从没做过饭,可这人天生聪明还是怎样,没做过的东西,事先想一下步骤,便能井然有序地做出来。
一切到了他面前,他都安然而耐心地应对。
她呢,她哪里是想吃他做的菜,她想吃他的人!
嗷,她翻了个身子,吃吃地笑。
可真等到饭菜上桌,她才知肚子都饿空了。
言格头一次做饭,居然非常好吃。
甄意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不满地抗议:“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貌似男人做菜比女人好吃?我好喜欢做菜,可是难吃死了。你看你,第一次弄就这么好吃。”
“感觉像实验一样。”
他平淡地说着,盛了一碗紫菜汤递到她跟前。
“我哥做饭连量杯天平滴管游标卡尺都会用上。在美国的时候,言栩特别喜欢去他家吃饭,每次都要帮他量食材。”
甄意目瞪口呆,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暗自腹诽:你们家的娃都那么奇葩么?
甄意戳着盘子里的玉米粒,忽然想起了淮生做饭的样子,随口道:
“言格,你觉不觉得淮如出逃的事很奇怪。有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