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调整着痛得有些乱了的呼吸。
他把她的手绕在自己脖子上,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弯进她腿窝,尚未抱起,便听见她极低地呜咽:“都是我,不该下车找厕所的。”
下一秒,更汹涌的热泪涌进他的脖子,滑进他的胸膛,很快变得冰凉,凉得透心。
他侧头去看她,可她紧紧埋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只露出苍白的鬓角和湿漉漉的耳根。
她没看见,言格的眼睛红了……
隐约泛起湿润的水雾……
他没开口,低下头,紧紧贴了贴她冰凉的脸颊,很用力。
他把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怕伤到她的脚。
起身后,看了安瑶一眼。
安瑶会意,轻声问:“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可以吗?”
许莫仍旧呆呆地摸着不疼了的心,呐呐地点了一下头。
安瑶出了玻璃屋。
言格抱着甄意,很小心地往外走。
外面的淮如看见安瑶出去了,惊慌失措,害怕被遗忘,尖叫:
“甄记者,还有我啊。”
一瞬间,许莫猛地醒过来,回头,目光如被欺骗般仇视:“你不是护士!你骗我!”
他转身扑上去拿猎枪。
局势陡转直下,言格捂住甄意的头,立刻往柜子后边躲。
砰地一声枪响,整面玻璃墙崩裂,碎片四下炸开,甄意被言格的身体挡护着,并没被飞溅的玻璃片伤到。
言格迅速把甄意带去柜子后边蹲下。甄意忍不住痛哼一声。刚才一动,伤口又裂开了。
听见她痛苦的呻吟,他依旧没说话。
甄意知道他在这方面很笨拙,越想安抚反而越无措。
下一秒,他再度低头,下颌狠狠贴了一下她的鬓角,很用力。
甄意却觉这个动作比千言万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