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疾,却隐隐透着张力,在寂静的室内,字字清晰:
“越痛越厉害,日不能作,夜不能眠。你开始吃止疼药抗抑郁药,可没用,心越来越疼,却没有医生诊断出你的病情,不肯治疗,也不肯开药……”
甄意听言,默然。
很多医生懂医术,却不懂医心。以生理的标准判断没有病痛,就真的健康了吗?
言格停了一秒,想起林白被警察扭着,大骂许茜的畸形胎儿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你开始找偏方,找药吃,只能缓和,不能根治,还是疼啊。你的心疼起源于姐姐,以为她是你的药,你开始跟踪她,在她醉酒不省人事的时候,强占了她的身体。那一晚,你兴奋,疯狂,发泄,从来没有
那么痛快过。
之后,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复发,你认为自己好了,断了药。你计划出国留学,准备着托福和GRE考试。可几个月前,姐姐突发心绞痛住院,查出有心脏病。
你惊慌失措。觉得是你的病转移到了她身上。姐姐一直很健康,你认为查出她有病的安瑶医生很厉害,便开始找她检查,可她说你没病,你以为是病灶转移给姐姐了。
后来姐姐死了,你的心痛病又犯了,甚至比之前还要痛苦剧烈。这时再去检查,安医生不坐诊了,其他医生还是说没病。你彻底绝望。”
言格说,“于是,才有了昨天发生在医院里的事。”
话音落了,房间里一片安静。
甄意忘了害怕,只剩空茫的不可思议。
许莫竟然有这么一段诡异的过去。他少年时喜欢自己的亲姐姐,偷窥的事情败露,被家里的亲戚狠狠责骂。
其实从后来他的行为和注意力可以看出,他对姐姐的爱慕,已经消淡,更执着的是他心痛的毛病。
可那时,没人想过孩子只是青少年的迷茫和误会,疏导了就会改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