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我家里来,说他是绑架人的罪犯,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而我不会相信你们对我儿子的污蔑。”
她轻点着鼻子,哭泣。
“不对。”言格一眼洞悉了她的心理,几近残酷地剖析。“女士,你其实知道许莫已经这么做了,你只是不想承认。或者,你想着,只要警察找不到他绑架的人,就无法为他定罪。更或者,你已经准备好了保护他的安全,帮助他毁尸灭迹,让警察永远找不到被绑
架的人,让他背负嫌疑却不能定罪。”
“不是。”许妈妈低着头闭着眼睛,始终哭泣,却始终不作声。
而言格一番话说得在场的警察心发凉。如果这对父母真的决定包庇,那很可能等他们采取有效措施时,人质已经出现生命危险。更有甚者,如果许莫在警察找到他前,把痕迹都处理掉,到时即使他们认定他有重大嫌疑,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了。
季阳上前:“许莫现在劫持了一名警察,一个医生,一个化学家,一位记者,还有一个婴儿。5个人的生命在他手上!请你们体谅其他父母的感情。”
可许家父母脸上甚至没有半分动容。
言格没有试图劝他们。他很清楚劝不了。
他可以想像得到这座大房子里日常发生的一切:
儿子有某种畸形的情愫,经受了一段凄惨的心理煎熬。后来,他心里生了病,父母怕别人笑话他,鄙视他,辞去家里的佣人,夫妇俩细心照顾。
儿子成天心痛,医生说没病,不开药也不打针,儿子揪着胸口在卧室地板上打滚,痛得死去活来,脸色惨白,甚至数度晕厥。这世上没人能治好儿子的心病,儿子终于发现吃心补心,要活的,刚从活体内取出来的。他们不想儿子痛苦,只要他开心健康,便纵容他所有要求。买回来的活鸡鸭,心太小,不够。儿子开始杀家里的狗
,附近的动物,还是不够。后来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