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就出了电梯。
……
甄意坐上副驾驶,想问刚才的事,可看言格脸色不太对,似乎母子关系不融洽,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她纠结地拧眉望天,她是言家的准儿媳,言格却破坏她和婆婆搞好关系的良机。这男人没点儿觉悟。
言格开着车,半路问:“那次在医院遇到,你眉骨受伤是怎么回事?”
那么久远的事,他怎么突然问起?“不是跟你说了见义勇为吗。”
“是自找苦吃吧。”
“干嘛这么说?”
“一个人跑去无人的酒吧质问嫌疑人,这种事值得褒奖吗?”他语调平平,说出的话带着不露痕迹的微责,“在电梯上拉往下猛冲的逃命之徒,值得鼓励吗?”
甄意顶嘴:“难道放着坏人不管。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眉骨受伤的原因?”
言格有一瞬间措手不及,瞬间遮掩过去,淡淡道:“做事要量力而行。”
“哼!像你这种人,肯定不会见义勇为。”
“是,我不会。”
他这样坦诚直率,甄意反而说不出话来:他连他自己的事都不见得上心,更可况别人。
安静几秒,又听言格道:“安全带。”
“哦!”甄意回神,立刻系上,心中浮起一丝暖意。拉的时候,发现卡扣崭新,没点儿痕迹,乐呵起来,“没人坐过你的副驾驶?”
言格明白了她在开心什么。一点点事情她都可以开心很久。
一路上,她仿佛全身都在笑。一边在抖脚,脑袋晃来晃去,得瑟半天发现没音乐,她探身翻他的车载CD盒子:“你平时爱听什么音乐?”
哗地拉开,空空如也。
“……哦,不爱听啊。”不知为何心凉丝丝的,疼。
他不听音乐,不唱歌,不打球,不下棋,没有任何兴趣爱好,连学习和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