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甄暖拿起手术刀,熟练地从死者两侧耳后下切,经胸腔一路切到腹股沟,几乎没有停顿。
小松不经意瞪大眼睛。
言焓亦看在眼里。
她的基本功和刀法相当出类拔萃,能媲美外科医生。刚才剥头发时也是这般,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干干净净的。
切开尸体后,甄暖很快发现几处外部检测时看不清的皮下青肿。她对伤处组织一个个采样,分门别类仔细检查描述,用语音视频记录。
死者体内并没发现重伤和断骨,死前挣扎不剧烈。
甄暖切开胸骨,把器官取出来递给小松观察记录和拍照,取切片待检验。她边手术边交代:“留做病理分析,更准确地确定死亡时间。”
“嗯。”
又打开胃部:“胃里的食物尚未完全消化,一起检验。”
随后,甄暖抬起死者的头颅,把所有的伤痕统计、描述、测量、拍照、并尝试提取伤痕边缘沾染的异物,那通常是凶器留下的痕迹。需专门的伤痕分析,确定凶器的大小材质等等。
“这里……”她从死者头顶的撕裂伤里夹出一粒极小的红色不明碎片。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观察和提取完毕后,是开头盖。
她沿着耳后的切口下刀,切去头顶。
言焓静静看着,连做切片的小松也忍不住抬头望向视频墙里放大的手术过程。
她的动作太干净漂亮。
剥离头皮时,走刀游刃有余,不伤骨头和皮肤,更不让血肉残存于头骨之上。
四周落针可闻,只有刀片割过头皮和头骨的悉窣声。
言焓的目光渐渐从她的手挪到她的脸上。
她拧着眉心,皱着小小挺挺的鼻子,十分严肃地抿着嘴。
言焓稍稍走神,想起夏时学医时手术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