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北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她没杀人。”
“你唯独算错了一点——她没杀人。”他说,“郑警官,这一点,我很确定。”
他从哪里确定,何时确定,找谁确定?
郑易突然一愣,盯着北野,他也看着他。
他立刻起身关上审讯间的门,拉上窗帘,把监.视器监.听器一切和外界通讯的工具全部关闭。
他坐回他面前,快速道:“我的分析都对,只有一点:陈念没杀人。你赶到后山时,魏莱的确死了。你以为陈念杀了她,所以有了我所说的那些计划。你准备了一切,但后来发现杀死魏莱的另有其人。”
北野没回答,表情冷而静,一如数次接受审问时。
他恳求:“北野,你相信我一次。”
但少年的眼神很陌生,难以说是信任。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我现在也无法跟你解释程序和法律,但北野,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而且我很想帮你。不,我必须帮你。”
“你知道雨衣人四起强.奸案,魏莱赖青两条无辜命案,你要坐多少年的牢?即使你认罪态度好上天,也至少二三十年,比你从出生到现在还长!别说更有可能无期!”
北野不言不语。
郑易转而道:“陈念呢?你这辈子还想见到她吗?”
“……不见,也没关系。”他开口了,人很安静,但并非无动于衷。
只有提及陈念能撬开他的嘴。
“你想见她吗?”郑易问,“想吗?”
“我不能见她了啊。”他说。
“我只问你想吗?你想早点离开这儿,早点出去回到她身边吗?——即使不在她身边也没关系,跟在她身后远远守着就行。她现在就一个人了,你不想早点去保护她吗?”
北野紧抿着唇。
郑易问:“你怎么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