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案情的线索,到现在仍旧回到班睢身上。而且由章大旗口中听来,父亲真的大大变了。依恃“夕阳六式”,竟欲排除天下剑手,是因刺激而激狂?抑是另有缘由?
南宫亮星眸始终逼视着章大旗,而射出的光芒,已由愤怒渐渐变成狞厉。
一旁呆立的章袭人倏然跪下,哀求道:“南宫亮,你不要杀家父,要杀杀我吧……”
目眶中泪水泉涌,呜咽地继续道:“家父是崇拜令尊的人,要是有错,应该是你父亲,你又有什么理由这样逼问家父?……呜……呜……”
这一字一句,像刺一样地扎入南宫亮的心底。
是的,按章大旗的回答,他只是一种错误,并没有罪恶,罪大恶极的应该是班睢。还有,或许是自己父亲,但是,一切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南宫亮脑中迅速地思索着,他细察章大旗的神色,辨别他刚才的话是真抑是假,口中却冷冷道:“章大旗,最后一点,你能说明诈死的缘由吗?”
章大旗脸上的皱纹,微微一阵跳动,浑身似乎一颤。
这些变化,怎能瞒得过南宫亮锐利的目光,不由冷冷一笑,接着道:“如我猜得不错,你是因为听到了我到洛阳的消息,鉴于‘甘陕三杰’及‘三元飞霜’之死,怕见我,对吗?”
章大旗神色渐变,默然不语。南宫亮鼻中一哼,继续道:“假如你真如自己所说,尽可堂皇相对,力辩清白,又何必心虚害怕,如今你这番诈死举动,证明你心中有许多秘密,尚未说出。是也不是?”
这番话说到最后,声色俱厉。
章大旗口角一阵翕张,欲语又隐。
南宫亮手腕颤动,正待继续逼问,蓦地——
厅外响起二声大喝:“好小子,想不到你同那老匹夫是一路的,打!”
夹着喝声,二条人影,电掣掠入,四掌迅扬,四道其劲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