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子对他说道:“你要与太平对上,就不应该去撩拨中州派,更不应该像训孩子一样对白真人说话。”
井九说道:“如果我是我,为何不能?”
雾岛老祖南趋死了,泰炉师叔还被关在剑狱深处,放眼朝天大陆,无论辈份还是地位,他都是最高的那一个。
“你应该很清楚,中州派始终都是白家,白家有多强,你也比别人更懂。”
禅子说道:“你是被她外祖母打回来的,她不可能到现在还猜不到你的身份。”
井九说道:“嗯?”
禅子说道:“如果她知道你的身份,为何什么都没有做?这很奇怪。”
“世间很多事与下棋无甚区别,童颜走的是势,提前设局,诱人入局,而我不同。”
井九说道:“我习惯等着对方布局,再来破局。”
禅子说道:“会失先手。”
井九说道:“但我可以看到对方的想法,不至于做无用功。”
禅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还是觉得你只是懒。”
井九说道:“可能。”
禅子说道:“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白真人一步棋就把你弄死了,你就算看到了她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里的死字是真的死,不是棋局上的死。
井九望向东海深处的一艘若隐若见的宝船,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现在愿意出来走走?”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做了青山掌门,朝天大陆没人敢招惹他,而是因为他现在有自信很难被人杀死。
禅子说道:“以你现在的境界,除了那种诡异的剑法,还有什么可以自保?不就是现在你已经破海境,终于可以动用冥皇之玺?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冥皇,总有一天会把冥皇之玺还回去,到时候冥师会怎么对你?他可是太平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