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鲤转过身来,说道:“是啊是啊,当然,你就随便治治,我也没指望你治好,就是个心意问题。”
怎么可能咬到自己的背?它又不是长颈鹿。
这肯定是假话。
它只是不想说出自己败在那件奇怪而可怕的破幡手下,那太丢脸。
火鲤大王最不喜欢的就是丢脸。
它让井九给自己治伤,也是一样的道理,不求治好,只求双方都能有一个台阶,各退一步。
从此山高水长,海阔天空。
井九走到河畔,望向火鲤的后背,发现它的尾鳍确实受了伤,四周的鳞片微微翘起,有的甚至已经焦了。
他有些不解,心想有谁居然能深入聚魂谷底的地心伤着它,而且用的竟也是火系功法。
井九不会治病,但治伤这种事情有一定经验,毕竟已经磨了这么长时间的剑。
他踏空而起,轻轻落在火鲤背上。
火鲤有些吃惊,心想难道你还真的会治伤?
井九伸出右手,开始去除那些已经坏死、发焦的鳞片。
那些鳞片很坚硬,即便是他的右手,想要去掉也需要费些功夫。
他觉得这些鳞片很眼熟,待看到前方有处明显是旧伤,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自己从那名邪修手里抢到的法宝,就是用这只火鲤的鳞片所制。
……
……
岩浆河流上空悬浮着一只巨大的金色鲤鱼。
金色鲤鱼的背上蹲着一个人。
那人在不停地做着什么。
这画面很奇妙瑰丽,但如果仔细去想,其实与椋鸟站在野牛背上帮它啄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想到井九的身份,这确实有些羞辱,至少可以说有些恼火。但他就这样安静地做着,因为他也需要一个台阶离开,安全永远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