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与大泽的关系很好,但相见也是麻烦,井九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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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河蚌可能潜入了大泽深处,也可能躲进了某家院落里的水井里。萧皇帝在大泽的眼皮下藏了这么多年,青山剑阵也弄不死他,只要他不出来谁都没有办法,而且如果他不发出声音,就算井九也没办法再找到他。
井九在湖水里向前行走,挥手驱散那些恼人的水草与无知的小鱼,想着走进大泽前最后听到的胡牌欢庆声,心想原来那些凡人玩的是庆城麻将,难怪一手筒子摸个幺鸡也这么高兴。
大泽极为广阔,水也极深,越往深处,天光越来越淡,水草渐稀,变成荒芜的白色沙石地,无知的小鱼也渐被丑陋凶猛的大鱼、怪兽所取代。当井九走到深约百丈的大泽中心时,湖底已经没有一点天光,黑暗的如夜一般,当然这对他的视线没有带来任何影响,当那条泛着银光的异种蛟远远游过来时,他早早便停下了脚步。
静止中的他就像一块真正的石头,没有气息也没有味道,没有生命的感觉,不要说是天银异种蛟,就算是更高阶的神兽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除了苍龙与尸狗这种特殊的存在。
以往离开青山他都会带着刘阿大,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很强的对手,这次离开青山他是为了治伤,自然不会去招惹那些强敌,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麻烦。
数日后,他从湖里走了出来,水从笠帽、衣服上不停淌落,打湿了脚下的沙地。
这里已经是数百里外的大泽北岸,浅水里是密密的青色芦苇,前方是密密的树林,没有什么人烟。
井九心意微动,剑火从身体里散溢而出,迅速蒸干身上的湖水,却忘了自己还戴着笠帽。
笠帽化作青烟消失,他的脸便露了出来。
数十只沙殴从湖上盘旋而归,准备落回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