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果小荷不是狐狸精,神皇对她稍有好感,先前那一刻她的妖丹便有可能被震碎。
小荷知道真的发生了大事,不敢在禅室里停留,对柳十岁轻声说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老实地站在塔林里。
在这里等着总比在寺外等着强,能与柳十岁隔得近些,还能看到他,足够了。
另一边,赵腊月听完童颜的解释,双眉微挑,面无表情说道:“井九不见客。”
她的眉很浓,如墨笔画成,挑起便如剑,话语同样锋利,不是不便见客,而是不见客。
童颜不喜欢她的眉,也不喜欢她的语气,但既然是求人,也不能发脾气,说道:“五天前我离开云梦,日夜兼程南下往青山去,半途才知道他可能在果成寺,万里迢迢而来,就算他不肯帮忙,也应该见一面。”
赵腊月看着他背后的笠帽,更加警惕。
笠帽这种东西,她与井九在世间游历的时候,戴过很多次,无论是南河州的、豫郡的、双河山的、海州的,各式各样的笠帽都见过,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笠帽。
五天前,麒麟已经来到果成寺,那时候童颜离开云梦应该与此事无关,可他为何要急着去青山找井九?
这时,禅室里传来神皇的声音:“让他进来。”
……
……
童颜走进白山禅室,来到榻前。
柳十岁在用温水给井九擦脚。
白猫被挤的没有位置,很委屈地把身子缩成一团。
柳十岁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看着脸色苍白、右臂变形的井九,童颜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身体微晃,险些昏了过去。
他挖了六年的洞,要避开云梦大阵与麒麟的感知,精神整整绷了六年。
他带走青天鉴,连夜逃出云梦山,更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