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本想杀了你们让他失望一下,但你们毕竟是礼物,而我从来没有拒收礼物的习惯。”
整个赵国包括齐国,想给何公公送礼的人难以计数,敢强行给他送礼的人却只有井九一人。
收了礼物不代表要用,对何霑来说处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打算让下属把这名太监和妓女送到齐国,再让齐商送至海上,觅一小岛幸福过完此生便是。
他有些不满意的是,既然井九到最后让自己来处置这些事情,往年为何从来不联系自己,而且为何不向赵国投降,偏要降给秦国?我和你不熟,但神末峰与果成寺本就有旧,怎么也比与中州派的关系强吧?
带着这样的疑问,何霑回到了赵国都城。
在长街上,车队罕见地得到了民众的夹道欢迎,车旁的缇骑们脸色有些怪异,心想这是怎么了?
开边拓土毫无疑问是最大的功绩,即便是再恨他的人,在这种时刻也只能保持沉默。
何霑没有什么感觉,也不在乎,车窗外传来的欢呼声对他来说与缉事厂里那些官员的惨号声没有什么区别。
他还在想着那件事。
走进御书房,少年皇帝迎了上来,神情真挚说道:“叔父辛苦了。”
何霑忽然说道:“我想明白了。”
皇帝神情微变,强自保持镇定,说道:“叔父想明白了何事。”
何霑没有理他,自顾自说道:“原来是因为那位落难公主……”
皇帝越发觉得奇怪,却不好再问什么。
何霑收拢心神,来到御书房的书架前,拉开那道帘幕,露出后方那张极大的地图。
看着地图,他沉默了片刻,提笔把赵境的某处做上了标识。
这样的标识在地图上已经有很多,但还有更多的空白处在静静等待着。
“都说这次西大营之役胜在我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