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而认真,就像在欣赏一幅画。
井九问道:“怎么了?”
白早说道:“真好看。”
井九说道:“你看过。”
白早说道:“我怕以后看到你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趁着还能看到的时候多看几眼。”
镇魔狱出事,越千门与向晚书等中州派修行者想要进去,却被朝廷拦住。
事后调查时,向来以宽仁闻名的果成寺律堂首席渡海僧却表现的如此强硬,让中州派极为狼狈。
这些事情里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中州派与青山宗支持的下任神皇人选不一样,这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两大正道领袖最近十几年稍微好转的关系眼看着便要再度恶化。
作为未来的中州派掌门,白早再如何喜欢井九,又如何能与他在一起,双方只怕连朋友都很难做下去。
看着窗前柔弱的少女,井九沉默了会儿,走出屋去来到海棠树下。
夕阳已经西斜,暮色渐浓,枝头落下的花瓣仿佛燃烧起来。
宅外的街道依然冷清,只能听到修建房屋的声音。
白早回到海棠树下,仰头看着他。
“修道修的是自身,我们应该接受宗派、出身、姓氏、血脉……这些先天事物的影响,但不能被其影响。”
井九的声音就像暮色里的落花,看似热情,实则冷淡。
白早说道:“我们一直想要超越宗派、出身甚至血脉之间的限制,也是一样的道理。”
她说的我们是自己与童颜还有死去的洛淮南,是过南山等两忘峰弟子,是各派里那些有抱负、有追求的年轻人。
井九当然知道这些,因为柳十岁也是这样的人,想了想说道:“祝你们成功。”
他不喜欢与两忘峰相似的味道与作法,不意味着他希望这些年轻人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