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岁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的伤不重。”
西王孙说道:“你去找桐庐了?”
柳十岁说道:“是的。”
西王孙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也算是师兄弟,何必这般拼命?”
桐庐是西海剑神的亲传弟子,剑道天赋极高,当年梅会道战的时候,卷帘人只把他排在洛淮南之后,可以相见其实力。虽然柳十岁吞食妖丹,又练成了血魔教的邪功,从境界实力上来说还是要比桐庐差上一线。
但他敢拼命,更准确地说,他每一次出剑与出拳,都当成是最后一击。
桐庐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输了。
西王孙问道:“因为他到处宣扬井九胆小怯懦,所以你很生气?”
柳十岁沉默了会儿,说道:“是的,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西王孙也沉默了会儿,说道:“你能胜过桐庐,倒真是超乎了我的意料。”
柳十岁说道:“那是因为您教的好。”
西王孙淡然说道:“我待你再如何用心,看来还是敌不过你们主仆之间的情义。”
柳十岁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公子待我很好,但这是不同的。”
西王孙静静看着他,也看了很长时间。
静室更加安静,夜明珠的光线渐渐淡去。
“你开始修行不过十余年时间,便走到了这一步,不愧是天生道种,我选择你果然没有错,但你不用谢我。”
西王孙说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你都已经知道,只要不恨我便行。”
柳十岁沉默不语。
浊水底的鬼目鲮。
那颗滚烫的妖丹。
妖丹里附着的血魔教邪功,还有隐藏丹息的方法。
这一切让他成为现在的他。
去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某人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