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发现个人的"神龛"有了动摇,立刻就本能的开始自我防卫,而防卫的手法就未免千奇百怪了!
他们有的骂我的"令尊堂";有的造谣说我写文章是"有传授的",并且跟我有"深厚的世交关系"的胡适之"鼓励"我"骂人";有的预言"打手"李敖将"首先滚入粪坑之内";有的说有人"抹干"我的"眼泪",给我"糖果";有的说我"恶毒已极,下流之至";有的说我跟陈序经"穿着一条裤子";有的说我是"拿人家的苍蝇当螃蟹吃的叫化子"、是"小丑"、是"奴下奴";有人说我得到"一个教育机关、一个学术机关"和"一个后勤机关""不断集会"的支持;最后,有的漂亮的太太亲自出马,骂了我一顿,并且声言要打我的耳光。
心柳先生,这些"恐怖的报酬"与"长者的风度",你看了做何感想?在这些"报酬"与"风度"的泛滥下,我想你不会同意我跟他们继续讨论真假对错吧?
所以,几个月来,我一直用"老僧不闻不问"的态度来应付外界的营扰,同时我深信,唯一我该做的事,就是如何从"看看病"式的导言或引论,转进到细谈一些问题,多写几个分论。
至于谈得细一点,首先就涉及到西化的起脚点的问题,在这一问题上,我觉得我们该从基本观念上一古脑儿丢掉任何农业社会的ideology。此"障"能除,其他一切不难。因为在实际上,我们已朝西化路上走——虽然走得太慢。试看看高等学术机构:大学中六个学院,理、工、农、医早已没"东方"的影子(园艺系的一点东方庭园的图案与中医学院等等都不足道)!法学院中除了一点政治思想史、一点法制史、一点等因奉此的应用文外,再也找不到"国粹"或"国渣"的影儿!文学院算是"东方文化"的逋逃薮,外文与考古系是西化了的,中文、历史、哲学三系则纯是乌烟瘴气,看不到几分新思潮。除了极少数有新头脑的教授外,其他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