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倒是外头没有的。上次那只火油钻,不肯买给我。”说着白了易先生一眼。“现在该要多少钱了?火油钻没毛病的,涨到十几两、几十两金子一克拉,品芬还说火油钻粉红钻都是有价无市。”
易先生笑道:“你那只火油钻十几克拉,又不是鸽子蛋,‘钻石’嘛,也是石头,戴在手上牌都打不动”。
牌桌上的确是戒指展览会,佳芝想。只有她没有钻戒,戴来戴去这只翡翠的,早知不戴了,叫人见笑——正眼都看不得她。
易太太道:“不买还要听你这些话!”说着打出一张五筒,马太太对面的黑斗篷啪啦摊下牌来,顿时一片笑叹怨尤声,方剪断话锋。
大家算胡子,易先生乘乱里向佳芝把下颏朝门口略偏了偏。
她立即瞥了两个黑斗篷一眼,还好,不像有人注意到。她赔出筹码,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忽道:“该死我这记性!约了三点钟谈生意,会忘得干干净净。怎么办,易先生先替我打两圈,马上回来。”
易太太叫将起来道:“不行!哪有这样的?早又不说,不作兴的。”
拔一拐想着手风转了。”刚胡了一牌的黑斗篷呻吟着说。
俺非找廖太太来。去打个电话给廖太太。”易太太又向佳芝道:“等来了再走。”
耙紫壬替我打着。”佳芝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了,约了个掮客吃咖啡。”
拔医裉煊械闶拢过天陪你们打通宵。”易先生说。
罢馔跫阎プ罨盗耍币滋太喜欢连名带姓叫她王佳芝,像同学的称呼。“这回非要罚你。请客请客!”
澳挠行锌颓胱客的?”马太太说。“麦太太到上海来是客。”
耙滋太都说了。要你护着!”另一个黑斗篷说。
她们取笑凑趣也要留神,虽然易太太的年纪做她母亲绰绰有余,她们从来不说认干女儿的话。在易太太这年纪,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