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似的给放开了,像对米盖,我就不离开他。”说完她又仰头去亲了一下先生。
等荷西来一起吃完了用树枝烧出来的饭,我蹲在一旁把泥土拨在柴上弄熄了火,贝蒂收拾了盘子。这一转身,荷西跟米盖已经逃之夭夭了。我慢慢的在捡一种野生的草药,贝蒂等着米盖回来,已经焦急不快起来。
我采草药越采越远,等到天下起大雨来,我才飞快的抱了一大把草往车子里冲,那时荷西与米盖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手里抱了一大怀的野白花。
荷西看见了我,拿起花就往我脸上压过来,我拿了草药跟他对打得哈哈大笑。再一回头,贝蒂铁青着脸坐在车里面,米盖带给她的花被她丢在脚下,米盖急得都快哭了似的趴在她的侧面,轻轻的在求饶:“宝贝,我不过是跑开了一下,不是冷落你了,你不要生气。”
我们给贝蒂的脸色真的吓住了,也不敢再吵,乖乖的上了车。一路回来,空气紧张得要冻住了。我知道,以贝蒂这样的性格,米盖离开她一分钟,她都会想到爱不爱的事情上去,这种不能肯定丈夫情感的太太,其实在她自己亦是乏味的吧!
浮士德将他的影子卖给了别人。当那天米盖小心翼翼的扶着贝蒂下车时,我细细的看着地上,地上果然只有贝蒂的影子,而米盖的那一边,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做太太的,先拿了丈夫的心,再拿他的薪水,控制他的胃,再将他的脚绑上一条细细的长线放在她视力所及的地方走走;她以爱心做理由,像蜘蛛一样的织好了一张甜蜜的网,她要丈夫在她的网里面唯命是从;她的家也就是她的城堡,而城堡对外面的那座吊桥,却再也不肯放下来了。
现在的米盖还是幸福的活在贝蒂的怀里。我们偶尔会看见他,贝蒂已经大腹便便了,他们常常在散步。米盖看见荷西时,头一低,一句话都没有,只听贝蒂代他说话。
我亲眼见到一个飞扬自由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