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三毛的“沙堡”、三毛的世界,一夕间坍塌了下来。
不再迷惑的三毛
“那一年,和我分离了十二年的父母到了西班牙,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过中秋节。第二天,荷西就死了。一轮明月,皓月当空,真是人生最大的一个讽刺。”
挚爱的人走了,三毛的文章里没有哭号。在签字笔一次次填过刻着字的木槽缝里——荷西·马利安·葛罗。安息。你的妻子纪念你。三毛也把它最深沉的创痛铭刻在心上。“对于最心爱的人,你永远不能写他。因为这是我的宝贝,一个秘密,我不再谈了。”
“那一年,我们没有过完秋天。”写下了这句话,荷西便也钻进了三毛今生的记忆里。
而今,梦想了一生的职业——农夫,终于在华冈有了一百亩田。“快乐的。”三毛说。
“我从来没有展望过将来。而生之迷惑到最近才比较开通。还是有痴迷,譬如在工作和游戏的时候。但不惑了。”人生在三毛看来,是一条时间的江河。大江东去的时候,两岸风景如何交替变换,并不在人的掌握里,可是那条江河总会奔流到大海里去的。
“就是今天,让今天活得平安、快乐、充实,才是最重要的。”
在《明日又天涯》里,三毛写道:“明日,是一个不能逃避的东西,我没有退路。”
“再也没有鬼哭神号的事情了,最坏的已经来过了。再也没有什么。……也曾对你说过,暮色来时,我会仔细的锁好门窗。也不再在白日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因为我很知道,昨日的风情,只会增加自己今日的不安全,那么,我的长裙,便留在箱子里吧。”
可是,三毛你偶尔也会忆起长裙花枝招展飞扬在风里的春天吧?
当时萦绕在恋人身边,你那清脆的笑声,还记得吗?至情不死,一刹永恒
三毛记得的。这一生无数的情缘,就是从初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