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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为谁升起(6 / 9)

“活不下去了……”同样的一句话,对着那个没有生命的话筒,那条接不上的线,那个闷热黑暗的深渊,爬不出来啊的深渊。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啊——”

对方的劝语那么的弱,弱到被自己心里的呐喊淹没;没有人能救我,一切都是黑的,黑的黑的黑的……那条生命线,接不上源头,我挂断了电话,因为在那里没有需要的东西。

就为了这个回忆,向郭教授讲了,他想了几分钟,慢慢的说了一句:“可不可以来彰化讲讲话?”

那一天,只有两小时的空档和来台北的郭教授碰一个面,吃一顿晚饭。记事簿上,是快满到六月底的工作。“要讲演?”我艰难的问。

“是,请求你。”

我看着这位基督徒,这位将青春奉献给非洲的朋友,不知如何回绝这个要求,心里不愿意,又为着不愿意而羞惭。

生命线存在一天,黑夜就没有过去,值大夜班的人,就坐在自己面前。我禁不住问自己,这一生,除了两个向人求命的电话之外,对他人的生命做过什么,又值过几秒钟的班?“好,请您安排,三月还有两天空。”

“谢谢你!”郭教授居然说出这样的字,我心里很受感动,笑了笑,说不出什么话来。

回家的路上,经过重庆南路,一面走一面抢时间买书,提了两口袋,很重,可是比不得心情的重。

公开说话,每一次要祈祷上苍和良知,怕影响了听的人,怕讲不好,怕听的人误会其中见仁见智的观念,可是,不怕自己的诚实。

我欠过生命线。

那么,还吧!

本来,生日是母亲父亲和自己的日子,是一个人,来到世间的开始。那一天,有权利不做任何事。吃一碗面,好好的安心大睡一天。

既然欠的是生命线,既然左手腕上那缝了十几针的疤已经结好,那么在生日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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