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答应了,看了一辆新车,又是白色的。那时候,正是失业的开始,我们居然很乐观的去换了一辆车。
当那个买主来牵他的马儿时,我将这匹带给我们夫妇巨大幸福的好马,里里外外都清洁了一遍。它走的时候,我跑到屋子里去,不想看它离开。
没过几天,撒哈拉的汽车牌照被新主人换成加纳利岛上的了。我急急的往邻居车库中跑,怕他将旧牌照丢掉。“拿去吧!我没有丢。”邻居说。
我抱着车牌回来,将它擦了一遍,然后挂在车房里。
这两三年来,那种属于我们第一匹马儿的汽车也开始进口台湾了。我特地跑去看了一看车型,走出来时,发觉自己站在台湾的土地上,那种“恍如一梦”的感触,很深、也很迷茫。
特别注意那种进口车的广告——写得不够引人。我心里默想,这个进口商怎么那么不明白,在中国,第一个用这种车子去跑沙漠的人就是我。厂商找了些不相干的人去打广告,有什么说服力呢?
而他们,是不会看见这篇文章的——因为生意人不看书的占大多数。所以,我就不把这种好性能、好本事、好耐力的汽车名字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