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来了,丈夫是必定被赶出去的,没有丈夫在身边,那是不好过的。
在一个寒冷的夜里,我开始疼痛。
悄悄起床煎好了草药才喊醒沉睡的丈夫。
起初两个人都有些惊慌,后来我叫丈夫扶着,包着毯子到门外的石阶上去坐了一会儿,这便心静了下来。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月光下的雪山、湖水和故乡茫茫的草原。
挣扎了三个日出与日落,那个叫做哈娃的女人与她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了。
在一汪油灯的旁边,跪着爱她如命的丈夫。他抱着哈娃的身体,直到已成冰冷,还不肯放下来。
那是后人的日历十六世纪初叶,一个被现今世界统称为南美印地安人的女子平凡的一生。
哈娃离世时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