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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兵甲和匪兵乙(4 / 5)

又流泪,而女老师们的眼眶也是淡红色的。司仪一句一字的喊,我们一次一次向校长、主任、老师弯下了腰,然后听见一句话:“毕业典礼结束。礼——成。散——会。”

没有按照两年来的习惯回一下头,跟着同学往教室里冲。理抽屉,丢书本,打扫,排桌子,看了一眼周围的一切,这,就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尽可能的跑,没命的狂跑,甩掉想要同行的女生,一口气奔到每天要走的田埂上去,喘着气拚命的张望——那儿,除了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水波之外,没有什么人在等我。

进初中的那年,穿上了绿色的制服,坐公共汽车进城上下学,总统府的号兵和国旗一样升起。刻骨的思念,即使再回头,也看不见什么了。

也是在夜间要祈祷了才能安心睡觉的,那个哀求,仍是一色一样。有一次反反复复的请愿,说着说着,竟然忘了词,心里突然浮上了一种跟自己那么遥远的无能为力和悲哀。“当年,你真爱过牛伯伯吧?”

我笑了起来,说没有,真的没有。

许多许多年过去了,两次小学同学会,来的同学都带了家眷。人不多,只占了一个大圆桌吃饭。说起往事,一些淡淡的喜悦和亲切,毕竟这都已成往事了。

饭后一个男生拿出了我们那届的毕业纪念册来——学校印的那一本。同学们尖叫起来,抢着要看看当年彼此的呆瓜模样。那一群群自以为是的小面孔,大半庄严的板着,好似跟摄影师有仇似的。

“小时候,你的眉头总是皱着。受不了口欧!”一个男生说。

“原来你也有偷看我呀?!”顺手拍一下打了他的头。

轮到我一个人捧着那本纪念册的时候,顺着已经泛黄了的薄纸找名单——六年甲班的。找到了一个人名,翻到下一页,对着一排排的光头移手指,他,匪兵甲,就在眼前出现了。

连忙将眼光错开,还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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