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观察了一下那一对灯,除了中国配色的大红大绿之外,一盏灯写着个“柯”姓,另一盏写着“李”姓。
我提着它们向歌妮跑去,她看见我手里的东西正想快乐的叫出来,一看身后达尼埃不太好看的脸色,很犹豫的只好“呀!”了一声。
“走,前面有人家,我们讨水去冲一冲。”
“算不算偷的?echo,是不是偷的?”歌妮悄悄的追着问。我笑着也不答。屋顶都烂了的空房子,大门也没有,就算偷,也是主人请来的呀!
向人借水洗纱灯,那家人好殷勤的还拿出刷子和肥皂来。没敢刷,怕那层纱布要破,只有细心的冲冲它们。干净些,是我的了。
“待会儿骑协力车回去,别想叫我拿,你自己想办法!”达尼埃无可奈何的样子叫着。他一向称我小姐姐的,哪里会怕他呢。
那辆协力车是三个人并骑的,在垦丁,双人骑的那种比较容易租到,我们一定要找一辆三个人的。骑来的时候,达尼埃最先,歌妮坐中间,我最后。这么一来,在最后面的人偷懒不踩,他们都不知道。
向土产店要了一根绳子,把纱灯挂在我的背后,上车骑去,下坡时,风来了,灯笼就飞起来,好似长了翅膀一样。土产店的人好笑好笑的对我用台语说:“这是古早新嫁娘结婚时带去男家的灯,小姐你捡了去,也是马上会结婚的哦!”歌妮问:“说什么?”我说:“拿了这种灯说会结婚的。”“那好呀!”她叫起来。达尼埃用德文讲了一句:“神经病!”就拚命踩起车子来了。
我们是清早就出发的,由垦丁的“青年活动中心”那边向灯塔的方向骑,等到饿了,再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在一间清洁的小食店里,我们三个人占了三张椅子,那第四张,当心的放着两盏看上去还是脏兮兮的灯笼。达尼埃一看见它们就咬牙切齿。
点了蛋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