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就回旅馆。这两样吃的东西,无论在美国或是台湾,都不吃的。到了西班牙只因它就在旅馆对面,又可以外卖,就去了。
那天的夜晚,吃了东西,还是跑到火车站去看了看时刻表,那是第二天想去的城——塞歌维亚。也有公车去,可是坐火车的欢悦是不能和汽车比的。火车,更有流浪的那种生活情调。
塞歇维亚对我来说,充满了冬日的回忆;是踏雪带着大狼狗去散步的城,是夜间跟着我的朋友夏米叶去爬罗马人运水道的城,是做着半嬉痞.跟着一群十几个国籍的朋友做手工艺的城,是我未嫁以前,在雪地上被包裹在荷西的大外套里还在分吃冰淇淋的城。也是一个在那儿哭过、笑过、在灿烂寒星之下海誓山盟的城。我要回去。
夏天的塞歌维亚的原野总是一片枯黄。
还是起了一个早,坐错了火车,又换方向在一个小站下来,再上车,抵达的时候,店铺才开门呢。
我将以前去过的大街小巷慢慢走了一遍,总觉得它不及雪景下的一切来得好看。心里有些一丝一丝的东西在那儿有着棉絮似的被抽离。经过圣·米扬街,在那半圆形的窗下站了一会儿,不敢去叩门。这儿已经人事全非了。那面窗,当年被我们漆成明黄色的框,还在。窗里没有人向外看。夏日的原野,在烈日下显得那样的陌生,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我在这儿,没有什么了。
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再去任何地方,斜坐在罗马人高高的运水道的石阶上,又是发呆。
就在那个时候,看见远远的、更上层的地方,有一个身影。我心扑一下跳快了一点,不敢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有一个人向我的方向走下来。是他,那个昨天在马德里咖啡座上交谈了好久的希腊人。确定是他,很自然的没有再斜坐,反过身去用背对着就要经过我而下石阶来的人。不相信巧合,相信命运。我相信,所以背着它。
只要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