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图画之后,还可能有更美的景色吗?
下午两点半,终站到了,再下去便无公路了,我们停在一个极小的土房子前面,也算是个车站吧!
下车的人只剩了荷西与我,唐·米盖进站去休息了,我坐了六小时的车,亦是十分疲倦,天空突然飘起细细的小雨来,气候带着春天悦人的寒冷。
荷西与我离了车站,往一条羊肠小径走下去,两边的山崖长满了蕨类植物,走着走着好似没有了路,突然,就在一个转弯的时间,一片小小的平原在几个山谷里,那么清丽的向我们呈现出来,满山遍野的白色杏花,像迷雾似的笼罩着这寂静的平原,一幢幢红瓦白墙的人家,零零落落的散布在绿得如同丝绒的草地上。细雨里,果然有牛羊在低头吃草,有一个老婆婆在喂鸡,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更衬出了这个村落的宁静。时间,在这里是静止了,好似千万年来,这片平原就是这个样子,而千万年后,它也不会改变。
我再度回想到那幅令我着迷了的油画,我爱它的并不是它的艺术价值,我爱的是画中那一份对安详的田园生活的憧憬,每一个人梦中的故乡,应该是画中那个样子的吧!荷西和我轻轻的走进梦想中的大图画里,我清楚的明白,再温馨,再甜蜜,我们过了两小时仍然是要离去的,这样的怅然,使我更加温柔的注视着这片杏花春雨,在我们中国的江南,大概也是这样的吧!
避秦的人,原来在这里啊!
女巫来了
车子要到下午三点钟再开出,我们坐在杏花树下,用手帕盖着头发,开始吃带来的火腿面包,吃着吃着,远处一个中年女人向我们悠闲的走来,还没走到面前,她就叫着:“好漂亮的一对人。”我们不睬她,仍在啃面包,想不到这个妇人突然飞快的向我扑来,一只手闪电似的拉住了我的头发,待要叫痛,已被她拔了一小撮去,我跳了起来,想逃开去,她却又突然用大爪子一搭搭着荷西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