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月都坐飞机来这里,你知道吗?”
“知道,只是以前不晓得你们在郊外做生意。”“没办法啦!镇上谁肯租房间给我们,‘娣娣酒店’那几间是不够用的啦!”
“生意那么好?”我摇摇头笑了起来。
“也只有月初,一过十号,钱不来了,我们也走啦!”倒是个坦白明朗的声音,里面没有遗憾。
“你收多少钱一个人?”
“四千,如果租‘娣娣’的房间过夜,八千。”
八千块该是一百二十美元了,真是想不到那些辛苦的工人怎么舍得这样把血汗钱丢出去,我没料到她们那么贵。“男人都是傻瓜!”她靠在座位上大声嘲笑着,好似个志得意满的大大成功的女人。
我不接嘴,加紧往镇上已经看得见的灯火驶去。“我的相好,也在磷矿公司做事!”
“哦!”我漫应着。
“你一定认识,他是电器部值夜班的工人。”
“我不认识。”
“就是他叫我来的,他说这里生意好,我以前只在加纳利群岛,那时候收入差多啦!”
“你的相好叫你来这里,因为生意好?”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了一遍。”
“我已经赚了三幢房子了!”她得意的张着手,欣赏着漆着紫色萤光的指甲。
我被这个人无知的谈话,弄得一直想大笑,她说男人都是傻瓜,她自己赚进了三幢房子,还可怜巴巴的在沙地上接客,居然自以为好聪明。
娼妓,在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大概不是生计,也不是道德的问题,而是习惯麻木了吧!
“其实,这里打扫宿舍的女工,也有两万块一个月可赚。”我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
“两万块?扫地,铺床,洗衣服,辛苦得半死,才两万块,谁要干!”她轻视的说。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