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人以上的口水。”
又有一次我跟荷西去看生小骆驼,因为听说骆驼出生时是摔下地的,十分有趣,我们当然带了相机。
没想到,那只小骆驼迟迟不肯出世,我等得无聊了,就去各处沙地上走走。
这时候我看见那个管骆驼的老沙哈拉威人,突然在远远的地上跪了下去(不是拜了下去,只是跪着),然后他又站起来了。
因为他的动作,使我突然联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沙漠里没有卫生纸,那么他们大便完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建设性,但是我还是细细的思索了一下。
“荷西,他们怎么弄的?”我跑去轻轻的问荷西。
“你看见他跪下去又起来了是在小便,不是大便。”“什么,世界上有跪着小便的人?”
“就是跪跟蹲两种方式,你难道以前不知道?”
“我要你去拍!”我坚持这一大发现要记录下来。“跪下去有袍子罩着,照片拍出来也只是一个人跪着,没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意思,这世界上那有第二种人这样奇怪的小便法。”我真当作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有艺术价值吗?三毛。”
我答不出话来。
最最有趣的一次拍照,也是发生在大漠里。
我们在阿雍镇不远的地方露营,有人看见我们扎好了帐篷,就过来攀谈。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沙哈拉威人,也十分的友善,会说西班牙话,同时告诉我们,他以前替一个修女的流动诊疗车帮过忙,他一再的说他是“有文明”的人。
这个人很喜欢我们收他的魂,客气的请荷西把衣服交换给他拍照,又很当心的把荷西的手表借来戴在手上,他把头发拢了又拢,摆出一副完全不属于自己风味的姿势,好似一个土里土气的假冒欧洲人。
“请问你们这架是彩色照相机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