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大吃一惊,这实在是冤枉我。“你,你这个女人,会医病,也会捉魂;在这里,统统捉进去了。”他又厉声指着我的照相机,要过来打。
我看情形不很对劲,抱着照相机就往外面逃,我跑到车子上大叫我的保护人巴新。
巴新正在送水,看见了这种情形,马上把追我的人挡住了,但是人群还是激动的围了上来。
我知道,在那种情形之下,我们可以用不送水,用沙漠军团,或是再深的迷信来吓阻他们,放我跟我的相机平安的上路。但是,反过来想,这一群以为她们已是“失去了灵魂的人”,难道没有权利向我索回她们被摄去的灵魂吗?
如果我偷拍了几张照片,就此开车走了,我留给这几个女人心理上的伤害是多么的重大,她们以为自己马上要死去了似的低泣着。
“巴新,不要再争了,请告诉她们,魂,的确是在这个盒子里,现在我可以拿出来还给她们,请她们不要怕。”
“小姐,她们胡闹嘛!太无知了,不要理会。”巴新在态度上十分傲慢,令我看了反感。
“去,滚开!”巴新又挥了一下袖子,人们不情不愿的散了一点。
那几个被我收了魂的女子,看见我们车发动要走了,马上面无人色的蹲了下去。
我拍拍巴新的肩,叫他不要开车,再对这些人说:“我现在放灵魂了,你们不要担心。”
我当众打开相机,把软片像变魔术似的拉出来,再跳下车,迎着光给他们看个清楚,底片上一片白的,没有人影,他们看了松了一口气,我们的车还没开,那些人都满意的笑了。在路途上,巴新和我笑着再装上了一卷软片,叹了口气,回望着坐在我身边的两个搭车的老沙哈拉威人。“从前,有一种东西,对着人照,人会清清楚楚的被摄去魂,比你的盒子还要厉害!”一个老人说。
“巴新,他们说什么?”我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