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疲惫的躺了进去。
面对严荣欢这种老谋深算,心机狠毒的对手,我必须养足精神才能以最机敏的状态跟他周旋。
否则,我和三宝,以及严司翰等人,都得折在他的手里。
安眠药的作用很好,由不得我不想睡。
严重缺觉使得我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晨了。
强烈的阳光从窗外将撒进来,晒得人脸上烫呼呼的。
我强撑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坐起来,刚想找杯水润润快冒火的喉咙,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心本能的咯噔了一下,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快速伸手夺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了一大杯。
喝完了,我才恍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并没有给自己倒过一杯水。
低头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我心狠狠抖了抖,终是鼓起勇气看向了那个红本。
刺眼的阳光下,那红本上的“离婚证”三个字比阳光还要刺眼。
虽然早在瞥到的时候就有所预料,可真当我验证了的时候,那种忽然从云彩上坠落进炼狱的感觉,真的如同当头一棒,很难受很难受。
不过是睡了一觉的时间,宗政烈就已经托人把离婚证拿到手了。
伸手捡起那本离婚证,我不禁苦笑一声。
他对我,大概早就忍无可忍了吧。
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跟我划清界限。
抖着手指翻开手中的离婚证,我看着里面的那个下手很重的钢印以及我们的名字,忽然就有些痛恨宗政烈所拥有的权利了。
普通人离婚,需要夫妻双方都到场,经过调解,再三确认之后才能正式宣布婚姻破裂。
可因为他是宗政烈,所以我的存在显得那样的可有可无。
啪嗒。
豆大的眼泪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