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令我先来了严修这里。
好半天,我才终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从刚才的那个晴天霹雳中回过神来。
拿过我放远的那个酒瓶,我直接举起来往嘴里灌了好几口酒。
猛烈的酒令我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我保持着冷静问严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所谓的遇到的麻烦,又是指什么。
严修叹了口气,说他当初跟我一样,也以为严司翰是真的去世了,为此还消沉了很长时间。
后来他为了生计,给一个外国佬当了保镖。
两年前,他陪着新雇主来美国出差,机缘巧合下,随着新雇主参加了一场私人酒会,在酒会上碰到了严司翰。
严修说,那时候的严司翰,完全已经变了一个人。
若不是因为他从十几岁就跟着严司翰,对严司翰太过于了解,而严司翰的一些本能的举止行为都没有变,他甚至都以为他遇到的只是一个跟严司翰长相一样的陌生人。
因为要贴身保护着新雇主,不能擅自离岗,严修一直到休假的时候才有空去找严司翰。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严修才知道,原来严司翰失忆了。
他把所有人都忘了。
哪怕是关于我的记忆,他也完全不记得,任凭严修向他多次提起我的名字,他也无动于衷。
听到这儿,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竟莫名的替严司翰而感到庆幸。
大概只有忘了我,他才能够肆意的活着吧。
自嘲的笑了笑,我道:“忘了我的这些年,他一定过的很快乐。”
“不,你错了,白小姐。”
“有些爱,是深入骨髓,铭记在血液里的。”
“这些年,我不止一次亲眼看到他无端从睡梦中惊醒,迷茫而又痛苦的坐在床边,发很久的呆。”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你猜猜他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