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信。
我妈满口答应,红着眼睛捧着那个装着长命锁的匣子去了严家老宅。
我从产房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极端的难过加上生孩子的疲惫使我在出产房前便昏睡过去了。
隐约间,我感觉到有一只大手不断的抚·摸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好几个吻。
我知道,那是宗政烈。
他在庆幸,庆幸我没事。
我能够感觉到他那种感谢上苍的心情,以及他握着我手的强烈力度。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睁眼,我就看到了捉着我手睡的很不踏实的宗政烈。
他的侧脸虚压在我的手背上,对着我这边的俊脸上愁云密布,剑眉狠狠皱着,在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就连他的唇线都抿的宛若一条锋利的钢线。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眉头时不时动一动,额头上则不断的往外渗透着汗珠。
过了约莫一分钟,他猛地就喊了一声:“子悠!回来!”
而后,他便哗地一声猛站起来,将身后的椅子掀翻在了地上。
我被他如此激烈的动作惊得跳了一下,赶紧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关切的问他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宗政烈的星眸还有些迷蒙,他听到我的声音,滚动了几下喉头才终于聚焦了目光,垂眸朝着我看过来。
在看清楚我的时候,他忽然就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表情。
大步上前,他忽然就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将我往怀里深深的搂了搂,他有些哽咽,又充满了决绝道:“我去做结扎手术,不生了,从今往后,再也不生了。”
宗政烈喃喃的重复了几遍,便松开了我,掏出手机就给徐凯打电话,让他联系医院安排手术。
直到他挂了电话,我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