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脸抵在铁栏杆中间,死命的望着那个下了车的男人。
投射灯的白光恰好经过,骤然打亮在了他的身上。
注意到他的耳朵上有一个钻石一样的东西闪烁了几下,一行血迹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下来时,我一下子就懵了。
尤其在看到车的副驾驶上又下来一个魁梧的如同大山一般的男人时,我压抑着的无数心酸激动憧憬决心,瞬间纠缠在了一起,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心上。
谁能想到,来的人会是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男人——严司翰。
而陪着他一起来的,则是他的助手——严修。
离得再远,天再黑,我也不会认错严修的身形,更不会认错那个耳钉以及那一头极短的几近光头的发型。
握着铁栏杆的手松了又紧,我说不出我此时的心情。
又失望又庆幸……
失望的是宗政烈没来。
庆幸的也是宗政烈没来。
可同时,我看着那两个站在夜色下无所畏惧的身影,又产生了一种没法形容的奇怪情愫。
码头上的保镖似乎很忌惮严司翰的身份,虽然举着枪围着他和严修,却再没有开枪。
那个夹着烟的男人从保镖中走出来,似乎在跟严司翰谈着什么。
风太大了,我听不到码头上的说话声。
严司翰似乎十分恼怒,扬起拳头就砸在了那个夹着烟的男人脸上,而后,严修就像个大猩猩一样冲进了一群保镖里,不由分说便举着拳头猛砸。
他好像一个肉盾,硬生生的帮严司翰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严司翰满头满脸的血,站在码头上朝着我所在的方向深深的凝视了一会儿,张嘴不知朝着我嘶吼了一句什么话,便朝着操作室狂奔而去。
嘭的一声。
一道枪响声突然破空响起,我身体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