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款手机不防水,入水报销。
我故意惊呼了一声,刚出了女洗手间的门打算跟月嫂说一下这件事情,迎面就见宗政烈和徐凯一前一后的往这边走来。
宗政烈的双手上都绑着绷带,右手上插着输液针,左手里拿着手机,正一边走一边神色严肃的打电话。
他似乎在谈生意,语气冷锐不容拒绝,仅仅是声音,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徐凯跟在他的身后,手里推着挂架,毕恭毕敬的跟着。
迎面撞上,我跟他的视线于瞬间对上。
今天是第七天,我给他答复的最后一天。
看着他略微憔悴的脸色,我回想起那天他双拳砸在大理石茶几上的事情,心不由就抽痛了一下。
宗政烈没再往前走了。
他顿住了步子,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无形的压力骤然敛了不少,他侧眸扫了眼女洗手间,又垂眸看了眼我的肚子。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肚子,勉为其难的扬起一抹笑,朝着他问了个好。
自从西班牙的事情发生以后,宗政烈的身体就似乎没有以前好了。
认识他这么久了,除了他昏迷的那次,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输液。
我至今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他被追杀的场景。
那时候他浑身鲜血,却那样的刚硬如铁。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姿态矜贵,脸色极佳,哪里抵得过现在的半分憔悴。
也对,西班牙那次,他险些丧命,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心里的愧疚与后悔突然就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我垂下眸子,抬步往外走。
我不仅欠古慕霖,我更欠宗政烈。
如果他没有遇到我,或许他就不必经历这些莫须有的苦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