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宗政烈打来的。
难得他主动给我的打电话。
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我迟缓的关了机。
将手机装进包里,我抬眸朝着古慕霖笑了笑。
古慕霖眸光闪烁了几下,保持着唇角的春风笑意,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往酒吧里走。
他说这家酒吧是他开的,刚开业没多久,还在试营业,新聘请的调酒师很不错,说我今天有口福了。
我知道古慕霖是在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哄我开心。
心里微暖,我对古慕霖的感激更深了几分。
人是群居动物,尤其在受伤的时候,抱团取暖是走出悲伤的最快方式。
幸好有古慕霖这个朋友在,我才不至于那么形影单只。
酒吧装修的很有特色,整个都是仿毛坯房的装潢,上面涂满了抽象的涂鸦,炫彩的灯光下,别有几分味道。
虽是试营业,里面却是宾客满堂。
古慕霖带着我坐在了吧台的散座上,朝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很快,调酒师便递给了我们一人一杯鸡尾酒。
鸡尾酒的颜色很好看,我的心情却很糟糕。
顾不得欣赏它的美,我心烦意乱的端起酒,一饮而尽。
古慕霖什么都没说,干脆要了一瓶威士忌,陪着我一杯一杯的喝。
我酒量很差,喝多了特别喜欢说话。
炫彩的灯光不断闪烁着,劲爆的音乐不绝于耳。
我拉扯着古慕霖的袖子,脸额发红,醉眼朦胧的滔滔不绝。
他的耳朵贴在我的嘴边,耐心的听着我大嗓门的倾诉。
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我苦笑着将我难产以后发生的事情零零散散的跟他说了一遍。
灯光昏暗,将古慕霖的脸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只能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