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嫔穿着家常对襟绢花淡色裙裾,头上未戴任何的首饰,做在郯钺身旁,看郯钺在练习书法。
像郯钺这么大的孩子,理应有启蒙的老师,但因这宁贵嫔不得宠,也没有人过问。
秦洛霏见郯钺笔法苍劲有力,有一定的根基,下笔如飞,那一首上官阙,到被他写的像模像样。
“秦御女,你觉得我的笔法可好。”郯钺抬起眸子,他的眸子像及了他的父王,一双逶迤狭长的凤眸。
秦洛霏托起纸张,微微点头,道:“很不错,像模像样。”
“凌泰(郯钺改名凌泰),你可以让秦御女教你,她出身大家,不像为娘是小门小户出身,这些琴棋书画都不擅长。”
秦洛霏仔细的看那字,道:“姐姐真是谦虚,凌泰这字分明得到大家的真传,难道不是姐姐教的不成。”
“我的字不是娘亲教的,是浣美人教的。”凌泰重新换了一张纸,临摹王羲之的草书。
“浣美人?”秦洛霏微楞。她的记忆中并没有一个浣美人。
宁贵嫔到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漏洞,笑道:“就是疏圃殿的浣美人,自入宫后,就一直病这,平日连皇上的面见不到,只可惜了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浣美人比冷贵妃还要好看几分。”凌泰在旁插嘴道。
宁贵嫔脸色微微一变,训斥道:“凌泰,不可浑说。妹妹不要听凌泰胡说,那里有人能比过冷贵妃娘娘的容颜。”
秦洛霏也不好再说什么,拿笔教凌泰描绘山水,但脑海中却隐约觉得这个浣美人有几分的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