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胸前。山岗看了看表,才过去四十分钟。于是他转过身,朝屋内走去。他在屋门口站住了脚,他听到妻子这样问他:“死了吗?”“死了。”他答。进屋后他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早餐像仪仗队似的在桌上迎候他,依旧由米粥和油条组成。这时妻子也走了进来。妻子一直看着他,但妻子没在他旁边坐下,也没说什么。她脸上的神色让人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走进了卧室。
山岗通过敞开的门,望着坐在地上死去的山峰。山峰的模样像是在打瞌睡。此刻有一条黑黑的影子向山峰爬去,不一会弟媳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他看到她正在山峰旁边站了很久,然后才俯下身去。他想她是在和山峰说话。过了一会他看到她直起身体,随后像不知所措似的东张西望。后来她的目光从门口进来了,一直来到他脸上。她那么看了一会后朝他走来。她一直走到他身旁,她皱着眉头看着他,似乎是在看着一件叫她烦恼的事。而后她才说:“你把我丈夫杀了。”
山岗感到她的声音和山峰的笑声一样刺耳,他没有回答。
“你把我丈夫杀害了。”她又说。
“没有。”山岗这次回答了。
“你杀害了我的丈夫。”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有,”山岗说,“我只是把他绑上,并没有杀他。”
“是你!”她突然神经质地大叫一声。
山岗继续说:“不是我,是那条狗。”
“我要去告你。”她开始流泪了。
“你那是诬告。”山岗说。“而且诬告有罪。”说完他轻轻一笑。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迷惑地望着山岗,很久后她才轻轻说:“我要去告你。”然后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山岗看着她一步一步出去。她在山峰旁边站了一会,然后她抬起手去擦眼睛。山岗心想:“她现在哭得像样一点了。”接着她就走出了院门。
山岗的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