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公路前,至少摔了有三四次跤。
我只听到自己呼吸和滑走在路面上的脚步声。有时想起了自己扣扳机的撞击,就好像在做恶梦一样。
我一到公路上,就一直往东边走。在远处有警车的声音,或许是来往车辆相当多,我完全不记得四周的景色。我脑子相当疲倦。或许是因为天冷,我不停地流着鼻水和眼泪。我的脚尖、手指,还有脸和头部,几乎冻得失去感觉。但是身体却是火烫地,甚至还流着汗。
有时,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要做什么、是为了什么在走着。明明眼睛是张开着,但是有时什么都视而不见。
走着走着还是看不到警察局。没有其他人在人行道上。包括加油站在内,大部分的店都关着。就算店里有灯光也没有人影。
我连续走了五十分钟。看到一部车闪着照后灯停在路肩,接着长野的车牌。一位年老的男人,在车内的灯光下好像是在找东西吧。他在车座后面的袋子里摸索着。
我接近车子敲前座的玻璃。男人吓了一跳望着我。我隔着玻璃问警察局在哪,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把窗子打开了一只。
我再问了一次相同的问题。男人说在这前面的交叉路口顺着路往直走,左边就是警察局。然后男人皱眉问道:“怎么啦?是不舒服吗?”
我什么都没说,也没道谢就开始走起来。走了一会,就像男人说的,在前方有个交叉路。车子越来越多,在各处都听到喇叭的声音。不只是一般车辆,还有机动队的装甲车,以及电视转播车。
交叉路的前方,有不同往常的光亮。可以看到许多人在路上走着,还有跑着。
我往光亮的地方继续前进。四周很嘈杂,不管面向哪都有灯,人群的说话声好像一直在后面追着我跑。
在警察局前有一大群警察站着。在手臂上别着识别徽章的媒体记者,口中不知说些什么来来往往。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