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地杀人的。
虽然一般认为杀人必须要具备凶残,憎恨、愤怒,或绝望这些情绪。但是那是假的。只要被一点点的虚无感所鼓动,人可以轻易地变成莫里森。
因为大久保碍事所以杀了他。这么想的确是很简单,他也的确是碍着我,我恨他拆散我和片濒夫妇。我是想没有他就好了,但不是因为这样就把他给杀了。要是想把他除之而后快,即使像我这么笨的人,也会拟好杀人的计划,然后依计划行事。
我好像是站在一片一望无际永远虚幻的草原的正中央,没有任何路标,没有树木、没有草,连天空和陆地的界限都没有。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的灰色原野。
我在那儿什么都没做,只是手上握着猎枪。猎枪上了膛,除了扣板机以外没有其他可做的,所以就扣了扳机。
到现在我也只能这么说。
抱着秘密在强罗的温泉旅馆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和信太郎回到东京。虽然两人都不太开口,但是还是交换着普通的谈话。像是冷不冷?不冷;前面是在建什么呀?以前只不过是一块空地嘛;香烟没了,到下个休息站买。前一个晚上信太郎告诉我的话我没有去提,信太郎也不提。
到目黑的家已是下午两点以后。我和信太郎都不认为雏子会在家。果然,公寓里空无一人。不可思议的是弄得那么乱的室内,却已恢复得井然有序。破碎的玻璃碗盘、摔坏的小东西全部被收拾得于干净净。也没有碎片,甚至连地板都被吸尘器吸过,只有撕破的窗帘就那样接着。原本堆放着许多杂物的起居室被这么整理后,反而看起来比以前要宽广。
在书房丢得一地的书都归回到书架上,厨房也整理过了,流理台的不锈钢被擦拭过,垃圾也被丢掉了,地板光亮整洁。
只有夫妇卧房中雏子专用的衣橱乱糟糟的,好像不知应该带走哪些衣服。有叠到一半又乱塞到里面的衣服和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