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的外表。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憎恨的了。在曾经有妻子等待着的家里,也许阿久津一个人正怔怔地、不知所措地看守着妻子的亡骸。
迪子穿上衣服,梳理好头发。
在镜子里映出的脸庞上,显示出二天里滴水未沾的惮思竭虑后的憔悴。
“怎么啦t又要出门了?”
见迪子比平时早一小时作出门的准备,母亲怀疑地打量着迪子。
“有些工作,不得不早点去。”
迪子轻描淡写地这么说道,离开了家门。
母亲和妹妹对迪子这几天的举止颇感怀疑,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情,但她们不会直接追问。她们决不会莽撞地喧闹起来,只是盯盯地注视着她。
路上行人还很稀少。风在夜雨濡湿的铺道上掠过。人行道边的落叶随着风儿急速卷去。白色大衣的下摆在风中舞动着,用纽扣扣着的兜帽的一角在肩膀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迪子在船冈山乘上电气列车,在北大路上向北驶去。
昨天,她在船冈山向西去,从衣签山起,在徒野一带彷徨着。
无论向西还是向东,她觉得自己都不在乎。
然而,迪子现在即使去输血中心,也无心上班,待在家里说不定会发疯。不管哪里,任凭着脚步走去,这是能镇静下来的唯一的路。
“高野桥到了。”
随着售票员的喊声,迪子下了电气列车。平时她总是不下车一直乘下去的。
下了电气列车,高野川在紧左边流淌着。去年秋天,她曾和阿久津一起去过这条河的上游大原,一年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感到漫长又短暂。
迪子沿着高野川边在东街慢慢地向南走去。她并没有什么急迫的目的,只是在风的轻拂下随意通达。
不久,前边露出下鸭神社那密密的树林。树叶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