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崎君让我送来的。”
“是吗?谢谢了。”
所长站起身来,从迪子手上接过日记,忽然想起道:
“不坐一会儿吗?”
“呃?”
“有急事?”
“没有。”
“那就坐一会儿吧。”
所长马上移到接待室那边。迪子迟疑地在所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颇感纳闷。
所长点上烟,把烟衔在嘴上,开始翻阅着日记。
“你到这里有几年了?”
“三年。”
“奥……那么,有二十五?二十四?”
“二十四。”
今年是二十四周岁。迪子慌忙纠正道。
“二十四?……”
所长若有所思地嘀咕着,将桌子上的烟缸挪近身边。
“今天你有空?”
“不,有一些……”
和阿久津约定的五点半快要到了。
“是吗?那么以后再说吧。”
“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倘若有空,想请你一起去吃饭,今天算了。”
“对不起。”
迪子很歉疚地鞠躬道。
从五月到六月,迪子把圭次的事早已忘了。不过,虽说忘了,也不可能忘一干二净。
偶尔听到“东京”或“商社”之类的话,她会忽然想起圭次。但是,那只是转瞬即逝,从来没有惦记过。不管圭次怎么想,迪子的心还是在阿久津那里。和阿久律相比,圭次只不过是一个迎面错过的、只记得名字和面容的青年。
因此,六月底圭次来大板(大板在京都的边上——译者注)突然打来电话时,迪子措手不及了。
“现在我在大阪。”
“不是东京吗?”
“电话里不是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