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看见她了?”
洛枳说完就转身跑出杀机四伏的洗手间。
她刚刚重新回到座位上,就看见盛淮南走进门。洛枳所处的位置很隐蔽,她挂着耳机,把手肘拄在膝盖上,双手托腮,目光却穿过额前细碎的刘海儿,紧紧追随着他。
盛淮南在人海中仍然那么扎眼,却跟戈壁不同:他是和善内敛的,左右逢源但又不失于油滑。朱颜说得没错,不管她如何委屈不甘,都不曾因此而否定过盛淮南一丝一毫,在她自己心里,他就是完美的、万能的,即使会有背向人群笑容苦恼的片刻,也只是让他在她心中更加真实而吸引人,何况她从来不怀疑他下一秒钟就能从容地扮演起焦点。她甚至从来不需要考虑一下这完美背后是否有什么艰辛苦楚,仿佛天生铸就。就好像大家仰望太阳,没有人会多想一下它为什么发光,又会不会有一天燃尽。
洛枳微笑着,不知怎么,想起了穿着明黄色吊带裙的、活像村姑的自己。
“你们这个年纪,非要穿成这个样子,学着大人办酒会,真是有意思。”洛枳听到有人说话,摘下耳机,看到自己右边隔位坐着的又是那个陌生男人,不觉呆住了。
“没听到我说什么吧?我再说一遍,这种场合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其实并不是那种女孩子。”他说着,嘴巴朝门口方向努了努,指向正在戈壁身边巧笑倩兮的陈墨涵。
洛枳不知道是否应该礼貌地接一句话。
“真正让人注意的是你这样的女孩,打扮得很简单,看起来格格不入,好像有自己的世界。”
我想吐。洛枳忍耐着不让自己说出这三个字。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有本事将这种活像从劣质言情小说里摘录出来的话说得不那么恶心。
洛枳再三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笑了笑,忍耐着呛回去的冲动,重新戴上耳机。
领导走光了之后,会场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