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退出来,再也没有提过幼儿园的事情—她都六岁了,早就过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她再也没有提起过“盛淮南”这三个字。他是他们家的孩子。妈妈听到就会愤怒到颤抖的,他们家。
然而,即使在没有现身的那十一年里,他照样缠绕了洛枳的青春。
只是,这十一年,不复初见时的温暖。他成了某种仇恨的刻度,是她跃跃欲试的标尺,是复仇的唯一途径。
之后的四年,他把她压低到尘土里,开出一朵卑微的花。
这一切都是后来的事情。他所不知道的后来。
盛淮南伸手把走神儿的她拉回到现实中,蔬菜天妇罗已经上来了。
他指着盘子说:“幸好这道菜里没有肥肉。一会儿我把这两块肥肉摆在横档儿上,你看怎么样?”
他因为这个神奇的巧合而兴奋莫名。
她是故意的。从头到尾她都是故意的。那个把肥肉放到凳子横档儿上面的人是他。那次婚礼刚开始不久,饭桌上,他的妈妈在各种谄媚羡慕的目光中夸耀自己宝贝儿子的淘气事迹,而当时的她正安静地坐在邻桌吃饭。
她怎么敢把肥肉放在那里?从来,吃到讨厌的葱花和肥肉,她都是忍住恶心,嚼都不嚼,像咽药一样,硬生生往下吞的。
她透过拉面氤氲的热气去看他干净的表情,头一低,眼泪就洒进面碗里。
“不过,谢谢你。”
盛淮南因为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而愣了几秒钟。
“谢什么?”
“谢谢你请我吃饭。”
谢谢你也记得,让我知道那个被你坚持到底的小婚礼,不是一场梦。
虽然平时寡言,但需要的时候,她很会倾听,也很会聊天。
从《灌篮高手》里到底谁最帅,到思修课上次次拖堂二十分钟还总拿自己切除了五分之三的胃当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