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陈应,厉声喝:“你……你竟敢纵容士兵在长安街头大开杀戒!?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陈应一脸冷笑道:“是他们先攻击左右武侯士兵的,他们既然敢攻击大唐军士,就应该有勇气承受唐军将士的报复。”
历阳郡公独孤谋尖声叫道:“你还是不是大唐将军,你还是不是大唐的将军?”
他那双本来就大得吓人的眼睛现在瞪得更大,活像一只暴怒的蛤蟆,不过声音却像一头狮子,十分吓人:“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大唐的将军,就应该命令这些士兵停止这种不人道的屠杀,并且将这些滥杀无辜的士兵抓起来处以极刑!”
陈应像是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笑声极为响亮,震得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陈叔达更是愤怒:“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陈应没有说话,也没法说话,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掉下来了。
独孤谋暴怒的咆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很多大臣都露出愤怒的神色,在他们看来,陈应这种行为是极不礼貌的,是对他们的羞辱,更是对大唐朝廷的蔑视!
只是端坐在御座上的李建成,仿佛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其实,李建成只是哀莫大于心死。他对这些世族门阀的官员太过失望了。历经数次斗争,李建成终于明白了,谁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大唐的天下,不是依靠士大夫的嘴皮子得来的,虽然他们确实是在开唐之初,立下大功,比如说降巴蜀,鼓动河北世族投降,当然还有江淮,不过江淮投降直接的功臣不是在朝堂上的众臣,而是处于隐居状态的杜伏威。
良久,陈应终于止住了狂笑,直起腰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说道:“我笑你们虚伪啊!”
陈叔达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作为一位政治家,一个